稀金续篇:得失寸心知(三)


旺达:来来来最后一轮,站詹冬的可以买定离手了!

美国队长:……

冬日战士:……

海德拉:怪我咯!

 

***

别被篇头小剧场骗了,本章很忧郁,很惆怅,很正剧。

唉。

你们先看着,我去b站上瞄眼冰棍组家暴视频缓一缓。

 

***

今天史蒂夫有个任务,就像往常那样,他带着冬兵来到了复仇者大厦。

托尼肯定又会嘲笑他保护欲过度,但是,嘿,管他呢,反正那个托尼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嘲笑任何人,任何事。

等待史蒂夫的间隙,冬兵跟布鲁斯下了会儿棋。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张脸上的表情,史蒂夫已经告诉了冬兵检查结果。

他看上去十分平静。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

或许是观察令布鲁斯分了神,他被连续将军了两盘。“要不是我对你的逻辑推导能力有所了解,”他推了推眼镜,“我几乎以为你是作弊高手。”

“也没什么,我才算到第二十八步而已。”

“……”

布鲁斯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此刻他还不想变绿。开玩笑,现在穿着的这件衬衫可是他最喜欢的一件。

又结束了一盘,冬兵想要一个人呆会。他跟脸色发黑的布鲁斯打了个招呼,乘着电梯上到天台。

这是他最近相中的一块好地方。天台正中竖着一座水塔,可以躲在水塔的影子里看远近的风景,又不必担心被太阳嗮到。

冬兵背靠着青灰色的水泥墙坐下,左腿曲起,金属胳膊随意地放在膝盖上。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背景是一望无际的蓝天。远方漂浮着巨大的热气球,在楼宇间慢悠悠地穿行,对面的摩天大楼上,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正吊着钢索,用简单的工具清洁着玻璃墙面。

和他精神世界里那些毫无生气的断壁残垣完全不同。

活着真好。

他不由得感叹。

他刚从一个漫长的噩梦中醒来,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今天。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迎接死亡,它却迟迟没有降临。

正相反,他忽然被赋予了第二次机会,虽然现在这看上去更像个考验而非恩赐。

他重新成为了他自己,却发现需要面对的问题像潮水一般涌来,这令他方寸大乱。

史蒂夫觉得他总是拿话搪塞他,他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

但绝大多数情况下,他的推导都是无懈可击的。

为什么吻我?为什么没有立即与我相认?

为什么?

他没有答案。

他只知道他的身体自动作出了那些反应。

几只鸽子咕咕叫着从他脚边走过。

冬兵缓慢地放平左腿,让它迎向阴影之外那片灼热的光明。

他不完全。

他曾经告诉过小斯塔克,自己看着巴恩斯的过去就像个电影院里的观众。而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即使现在已经收回了全部的记忆,那股局外人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若有什么和以前不同的,就是这部电影的画质升级到了IMAX。

心里那张名叫巴基巴恩斯的拼图正在逐渐成形,然而最关键的一块碎片依旧下落不明。

也许这块遗失的碎片足以影响到他和史蒂夫之间的未来。

未来?

他和史蒂夫?

是的,巴基的人生似乎总是和史蒂夫纠缠在一起,即使在最黑暗的七十年里,他依旧能看见那副唯一染上色彩的容颜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显示器上,他的脑子里也时不时地回响起熟悉而陌生的——“巴基”。

他本来以为史蒂夫这个人已经死了,或者至少老得走不动路了。人类不可能经受了如此漫长的岁月侵蚀后还保持着最初的容颜和灵魂,这是常识。

他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在桥上亲耳听见本尊开口时,他的大脑进入了短暂的空白。那个有着像天空一样纯净眼神的男人竟然是真实存在的,而他认出了他。

或者说,认出了他体内的另一个他。

他感觉到从巴恩斯那里传来的一阵阵情绪波动,虽然如今看来,那不过是自毁程序激活的前兆。

“谁他妈是巴基”是他当时所能作出的唯一反应。

然后他被披着翅膀的鸟人狼狈地一脚踢飞,接着差点没躲过那个女人射出的榴弹。

他还不由自主地问了皮尔斯几个愚蠢到家的问题,换来了又一次洗脑。

冬兵晃晃脑袋,试图将那耻辱的一幕从脑海中消除。

他想到哪里了?哦,他和史蒂夫。

如果他是七十年前的巴基,纯粹的巴基,那么看见史蒂夫后他的反应大概就像那个巴恩斯展示的那样,发自内心的微笑,轻松自如的调侃,以及毫不迟疑的拥抱。

可是,不好意思,眼前的他是掺杂着冬日战士的巴基,而对于冬日战士而言,人类的情感是一种完全陌生的体验,他们已经帮他确认过了。

似乎也不全对,至少对海德拉那帮狗杂种的痛恨劲儿他可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他还能爱上一个人吗?

这个人会是史蒂夫吗?

哦别忘了还有一堆别的操蛋事需要考虑,比如他成谜的性取向问题——见鬼的他怎么记得那个叫巴基的小混蛋之前都是跟姑娘们混在一起的?

回想起参军前的自己,他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又浮起了另外一个身影。

一个矮小瘦弱的孩子,抱着单薄的肩膀,在并不寒冷的夜风中瑟瑟发抖。

“史蒂维。”

记忆里的他曾经这样称呼他。

他也叫他史蒂夫,但他还是更加喜欢史蒂维,那个微微翘起的,甜蜜的尾音。

他见过史蒂维,在意识世界里的显示器上。

不,现实世界里也曾出现过他的踪影。

 

***

第一次看见史蒂维时,冬兵趴在一座高楼的楼顶,枪口左右移动着搜寻狙击目标。

那颗金灿灿的脑袋突然出现在了瞄准镜里。

本来没什么可奇怪的,锁定过程中不小心有路人入镜是常有的事,只要重新校准即可。

但那颗脑袋刷地转了过来,透过瞄准镜直勾勾地盯着他。

冬兵望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睛有些入神,他被发现了,这还是头一遭。要知道他现在与目标之间的距离至少有600码。

他用力眨了眨眼,再次对上瞄准镜的时候,那个人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分钟后,他干净利落地解决了目标。

他没有把这个报告给他的管理员。

第二次看见他的时候,冬兵刚割断了目标的喉管,正在擦匕首上的血。

暗黄色的街灯下,那个病怏怏的小鬼忽地凭空出现了。

冬兵不动声色地走到一边,匕首收到了腰间的插袋里。

他不在任务名单上,当然如果他敢做点什么傻事令他暴露的话,他也不在乎多取一条人命。

他走了几步,没有听见任何声音,连呼吸声都没有。

冬兵疑惑地回头。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这次他记住了那张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深沉的哀伤,仿佛刚才死在他刀下的是他深爱的人。

当然,所谓的记住也只到下次洗脑为止。

第三次他出现的时候,冬兵刚刚训练完其他几个冬日战士。

简单说就是被当成沙袋打。

他们草草地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后就把他丢在仓库的一角。反正冬兵有自愈能力,不用在他身上浪费宝贵的药品。

他在墙角的阴影里缩成一团,耳朵贴着地面。他暗自祈祷着,向一次也不曾眷顾过他的命运。他祈祷黑夜永远不要结束,因为太阳升起后他就要被冻起来了,再一次。

昏暗的光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穿着皮鞋的脚。

眼皮肿得几乎睁不开,他费力地顺着那两只脚一点一点往上看,皱巴巴的裤子,皱巴巴的衬衫,空荡荡地套在身上的外套,然后是那张脸,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悲伤表情。

“滚。”他小声用俄语咕哝着。

额角的血流下来模糊了视线,冬兵忍不住合上了眼皮。

再次睁开时,那孩子已经消失不见。

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是他刚刚被塞进冷冻舱的时候。

他的管理员又换了。

舱盖合上后,制冷系统出了一点小问题,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一下子陷入昏迷。

他透过小窗,打量着外面忙作一团的穿着白大褂的人群,还有朗姆洛铁青的脸。

突然那扇小窗被一张脸填满了。

他定定地看着那张脸。

他的脚下一定垫了点什么。他想。

随后冰碴迅速爬满了唯一的窗口,将悲伤的蓝眼睛挡在了视野之外。

 

***

奇怪的是,这些遭遇一次也没有在那些显示器上出现过。

所以冬兵始终未能回想起来,直到亲手击毙巴恩斯的那一天。

随着如潮水般涌上的记忆还有另外一个发现,那就是自从那个幽灵出现过以后,他的身体似乎形成了某种习惯,每次当视野里出现金发碧眼的男子时他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这个习惯在遇到史蒂夫后才停了下来。

 

***

此刻冬兵忽然有点想念那个孩子,他渴望再次见到他。

有一个方法,可以试试看。

冬兵合上眼,放任自己下沉。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双脚已经站在明日世界的废墟之上。他环视四周,一切还是保持着上次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就是废墟之中已看不到自己的尸体。

他将右手抵住额头,用力地想着。

他印象中的小史蒂维,瘦骨嶙峋的样子,高昂着头,倔强地梗着脖子,从不后退的样子。

空气轻轻震动着,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团雾气,它渐渐地开始成形。

最后它终于凝结成了他记忆里的史蒂维,如同他们在明日世界度过的那一晚,他穿不合身的风衣,手插在衣袋里,一绺金色的碎发披在额角。

史蒂维看着他,他的眼神已不再悲伤,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我该怎么做,史蒂维?”

冬兵喃喃自语,朝前方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穿越了史蒂维的脸庞,指尖所及之处,男孩的面容开始模糊。

他触电似的将手抽回。“告诉我,我值得这一切吗?”他问,他的声音喑哑,犹疑,混合着希望与绝望。

史蒂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宛如长夜将尽时挂在天边的启明星。

冬兵的嘴角垮了下去,空虚逐渐占据了他的眼眶。

“说点什么吧,史蒂维。”

他的膝盖开始弯曲,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他的肩膀,迫使他缓缓跪倒在废墟之中。他的手撑在地面上,被瓦砾硌得生疼,他的眼睛发酸,心口传来阵阵疼痛,而他却不知该如何定义。

“求你,说点什么……”

金发男孩略微低下头,注视着冬兵脑后垂落的长发,抿紧嘴角,一言不发。

 

***

“……Winter。”

冬兵慢慢抬起头,阳光已经移动到了他身上,将深棕色的头发晒得暖洋洋的。

“你醒了?”

眼前高大的金发男人弯下腰,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头发都压乱了。”

他握住了那只手。

那只手很温暖,即使隔着厚厚的金属,他也能感受到从那里传来的热度。

“来,我们回家。”

记忆里第一次,阳光没有令他焦躁不安。

 

***

四小时以前,审讯室。

“朗姆洛。”

“哟。”

朗姆洛露出了一丝惊讶,很快又用吊儿郎当的表情压了下去。

“活得挺滋润嘛,Cap。我还以为你和Winter至少有一个已经去见上帝了。”

“别兜圈子了。”

史蒂夫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那张扭曲的脸,一字一顿地说:

“我要知道关于人格实验的一切。”

“别这么激动,哥们儿,”前特攻队长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怎么你也察觉了,他是个怪胎?”

啪嚓——

朗姆洛连人带椅子摔到了地板上。

“你要是再敢使用那个词,”史蒂夫沉着脸扳了扳手指,“就不是一拳那么简单了。”

朗姆洛大声咳嗽了几声。“几日不见你变粗鲁了,队长,”他一边抱怨着,一边在双手被铐住的情况下挣扎着站起来,“瞧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让我来猜猜,莫非是因为Winter……”

他的眼珠转了转。“我明白了,你们还没搞上。”

史蒂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若监视器现在出故障就好了,他有些绝望地想。

他不知道玻璃墙那边的娜塔莎在朗姆洛说到“欲求不满”的时候就已经把扬声器关掉了。

朗姆洛终于借助桌子的支撑站了起来,满不在乎地吹了声口哨。

“好吧,不就是实验的具体内容嘛,”他转了转肩膀,缓解酸痛的肩关节,“我不知道那群疯子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他们用了一些手段,洗脑,催眠,药物,电击,也许还有额叶切除,将他的人格强制剥离了一部分。”

他瞥了一眼史蒂夫瞪大的双眼。

“不过那点意识还不足以形成一个独立的人格,所以他们又融合了一部分程序进去,加以完善和巩固。”

“多么无以伦比的设计,不是吗?”朗姆洛扯动嘴角,又露出了那副噩梦般的笑容,“海德拉需要冷酷无情的铁血战士,而程序需要人类的情感作为学习和伪装的参照物。”

史蒂夫已经僵硬了,他的耳朵正无情地遭受着轰炸。

“我今天心情还不错,就额外提供给你一些猛料吧。”

郎姆洛走到墙角,面对着玻璃墙咧开嘴,尽最大的努力做了一个“FUCK YOU”的口型。

黑寡妇冷冷地看着。

“你知道吗,你的巴基,”他侧过头,“他恨你。”

“他打从心底里恨你,什么原因你自己清楚,但他又不允许自己这样想,于是他强迫自己将仇恨从意识中抽离,这就给我们的实验大大降低了难度。”

“以及血清,厄斯金那个老家伙应该说过吧,血清可以放大好和不好的部分。”他继续不停地说着,像毒蛇丝丝地吐着信子,“因此,哪怕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恨意,也足以在冬兵血清的影响下为我们的人造人格提供情感支撑。”

“而将它与自毁程序捆绑在一起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组合。”

朗姆洛舔了舔唇边皱缩的皮肤,那里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

史蒂夫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审讯室。

迎面走来的黑寡妇放慢了脚步,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娜塔莎,”当他俩擦肩而过时,史蒂夫低声说,“我去一下训练房。”

黑寡妇微微颔首,在他身后投下匆匆一瞥。

她走进了审讯室,门在她身后关上。

他走进了电梯,按了第四层,电梯开始下降。

他离开电梯,走向走廊尽头空无一人的开阔空间。

他启动墙上的AI,将虚拟对战场景调到地狱模式。

两扇精钢制成的大门开始向中心移动。

朗姆洛的最后一句话像鬼魂一样萦绕在他心头:

“如果他的心里对你没有一丁点恨意,你以为芬霍夫*的实验会成功?”

他需要体会一下地狱的感觉。

 

***

两小时后,史蒂夫出现在更衣室里。

他冲了个战斗澡,随后站在镜子前,练习了半个小时的微笑。

一直到八颗牙齿都完整地显示在了镜子中,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廊尽头,他打开手机,托尼改良过的定位系统显示冬兵的位置就在这幢大厦的最顶层。

他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按下按钮,再次走进了电梯。

 

***

他的心上人坐在对面,他的身形忽近忽远,他的眼神忽明忽暗。

史蒂夫讲述着从朗姆洛那里得到的最新情报。最后他问:

“Winter,你恨我吗?”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还有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希望。

这个问题根本无解,冬兵无法感觉。

“如果我说不,你会相信吗?”

史蒂夫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令人心碎的笑容。

冬兵移开了视线,仿佛那个笑容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其中也包括那个巴恩斯支配身体时的情景。”

“你看见了?”

“是的,我看见了,也听见了。”冬兵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迎上了对面的视线。那双灰绿色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史蒂夫在里面却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关于你的问题,我可以给你答案,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史蒂夫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站到了审判席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眼前只有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它们化作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令每一下呼吸都艰辛无比。

但他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冬兵叹了口气。

“你没有选择,史蒂夫,我也没有。”他的语速很慢,仿佛用了一个世纪来思考这句答案,“命运跟我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仅此而已。”

冬兵身体前倾,伸出右手,掌心附上了史蒂夫的脸颊。他的手心还是那么冰凉,尽管那并不是金属。史蒂夫情不自禁地歪过脖子,更加贴近了那片冰凉。

“但当你可以选择的时候,你总是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冬兵的唇角正在上扬。“所以,我不恨你,从来都没有。但是你若再用那个‘你不懂这些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的表情看着我,”那丝好不容易绽放的笑意逐渐化为了苦笑,而他的手也离开了史蒂夫的脸颊,“我就真的要恨你了。”

冰凉的手指擦过紧锁着的眉心,在谁的心上留下鲜红的刻痕。

 

***

*芬霍夫:本名芬霍夫(Fennhoff)的伊夫欽科是心理醫生,擅長催眠和控制記憶等等,將別人控制在快樂的記憶情境,心甘情願地服從他的指令,這在後來製造出酷寒戰士(Winter Solider)的計畫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这是漫威在《卡特特工》里的设定,催眠和控制记忆……我感觉自己的脑洞开始跟官方爸爸同步了……啊对了这段介绍转自网络。)

 

提醒一下设定,冬兵的肉眼所捕捉的一切都会显示在显示器上,所以在洗脑的间隙如果程序人格打开门的话他是能够“看见”自己的经历的。

 

TBC


***

记得《心上有人》里交待的,队长的心里住着一个幽灵吗?

是的,冬兵心里也有一个。

双生花嘛。

这下詹冬盾芽全齐了你们凑一桌麻将吧~

顺便说下如果在投票中选了思路一芽盾就不会出现了。

发现嗨爪在我笔下真的是没有最黑只有更黑,555冬冬我对不住你你捅我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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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6.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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