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叉无差,隐盾冬无差]骨上花 (完)

天哪好带感,我又想起罗马里那句歌词:降生于世的黎明与归于死亡的夜晚。叉骨这是用生命给冬冬铺路阿。感觉叉冬还可以写一篇彼岸花,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花叶生生两不见。

布拉每天都在开脑洞:

标题:骨上花

配对:Winter Soldier/Crossbones,一点点Steve/Bucky

简介:冬兵是一朵花,叉骨是两根骨。

放弃声明:我不拥有他们,漫威以为拥有他们,其实他们拥有彼此。

 

 

 

叉骨从冬眠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裂缝里有了点什么东西——一颗小小的种子,已经发出了芽,细嫩的根扎在叉骨的身体里。事实上叉骨不会冬眠,它早已不是生物了,又怎么会冬眠呢,不过在这阿尔卑斯山3000处的冻土里,黑暗寒冷,除了睡觉又有什么好做的呢?

 

叉骨其实是两根人类的大腿骨,随便地交叉在一起,那个人类的其余部分已经不知所踪。自从土拨鼠Rollins把它从山鸦Zola那听来的关于海盗的故事告诉叉骨后,它决定叫自己叉骨,因为这样听起来很屌。

 

Zola是个傲慢的喜欢自说自话的家伙,但无可厚非的是,它的确知道得很多。它会一边又一边地说:“叉骨,你知道你的结局会是什么吗?你会烂掉,我们都会烂掉,唯一的解决方案是,抛弃掉这个身体,就像那些飞得特高的铁鸟一样……”叉骨很厌烦他的啰嗦,更糟糕的是,傻大个Rollins很喜欢Zola的故事,热衷于给叉骨反复讲述。这个不见天日的土包子,叉骨悻悻地想。最糟糕的是,叉骨虽然是富含磷和钙的大腿骨,但讽刺地没有腿,不会跑,躲不开Rollins的喋喋不休。

 

阿尔卑斯山的冬天长且无聊,睡眠是最能打发时间的,叉骨一觉醒来之后,感到了身上的刺痛。它在身上的裂缝处感受了一下,一只小芽仿佛被惊醒了一样,似乎是委屈地扭动了一下。

 

“喂,作为房客,不跟房东打个招呼吗?”叉骨轻佻地说。

 

“……”小芽抖了抖叶子,一言不发。

 

“这么拽……”叉骨有些愤愤,“好像你是什么重要资产一样,不就是一颗破种子嘛。”

 

小芽还是没出声,叉骨决定不要在一颗破种子身上浪费睡眠时间。

 

再次醒来时,叉骨看到小芽弯着腰看着它。

 

“高山火绒草。”小芽说。

 

“什么?”叉骨觉得自己一定是还没睡醒。

 

“我是高山火绒草,不是破种子。”小芽的声调死死板板的。

 

“名字真难听,”叉骨如果有嘴的话一定会撇撇嘴,“不如我来给你起一个。现在是冬天,你又呆呆的像个傻大兵,你就叫冬兵吧。”

 

叉骨以为小芽会拒绝它随口起的名字,没想到对方像要熟悉发音一样念了一遍“冬兵”,点了点头。

 

叉骨和冬兵渐渐熟稔起来,它喜欢跟冬兵聊天,虽然事实上是它说冬兵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地听着。在Rollins和Zola又喋喋不休的时候,叉骨觉着多了一个听力受折磨的难兄难弟也不错。冬兵的话很少,它仿佛是把全部力气集中在生长上,茎叶慢慢粗壮起来,根须越扎越深,从里面和外面缠绕着叉骨。

 

看着长成一颗健壮的植物的冬兵,叉骨莫名地有些骄傲,曾经它身上那些已经死亡的磷,现在在冬兵体内流动,活着。冬兵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每当北风刮起,它会稍稍向叉骨倚靠过来,叉骨觉得这就够了。

 

叉骨就Zola“大家都会烂掉”的论调和冬兵“讨论”过,在它以为这场讨论又会是它的自言自语时,冬兵开了口。

 

“我会长高,钻出去,见到天空,开花,受粉,结果,然后烂掉。”冬兵说自己“会烂掉”的语气就像在说一个任务,冷冰冰的,比叉骨更像死物。叉骨突然觉得自己的骨腔都缩紧了,有生命的冬兵不该是这样的。

 

“你说得好像任务似的,难道生命不该是自由美好的吗?”叉骨没有活着的记忆,但它很羡慕傻乎乎但活生生的Rollins,也很羡慕终将看到天空的冬兵。它知道死亡是种束缚,但生命也是桎梏吗?

 

“自由?”冬兵陷入了迷惑的沉默。

 

“这样吧,”叉骨脆响了一下,“士兵,作为房东,我来给你个任务。向上长,向天空长,开花,开最大的花,之后接着向上长。离开你的茎叶,离开一切束缚,也许会痛,但你会看到新世界。士兵,你不该被生命限制住,记住,向上。”

 

冬兵不知有没有听懂,对叉骨的长篇大论完全没有反应。叉骨对自己不太满意,明明是任务简述,却变得好像蹩脚的打油诗,一定是因为春雪融化让它周围的泥土潮湿起来,害它也多愁善感了。

 

湿润的土壤加快了冬兵的生长,也加快了叉骨的腐化,它们向着生命和死亡的两个方向背道而驰。

 

“叉骨,”有一天冬兵说,“我看到了天空。”

 

“士兵,记住,”叉骨在碎掉之前说,“向上。”

 

向上,向上,向上。

 

冬兵记住了。

 

像叉骨说的一样,很痛。

 

冬兵发现自己白色的花朵被轻拈在一个棕发人类手里。

 

他笑着对同伴说:“Steve,你看,是Edelweiss。”名叫Steve的金发人类也笑了:“Bucky,你找到了一朵最大的高山火绒草呢,据说爬到雪山上,给心上人摘一朵最大的高山火绒草,是本地年轻人证明勇气的方式。”

 

“给你。”Bucky把冬兵塞到Steve手上。Steve楞了一下,把花儿别在了Bucky的衣领上。

 

“Buck,你才是最有勇气的那一个。”

 

迟些时候,冬兵躺在Bucky的衣领上,和衣领的主人一起在悬崖下睡着了。它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完成了叉骨的任务,也不知道几十年后他们醒来时,会不会也有一个叫叉骨的人类对他们说:“士兵,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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