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彩虹旅舍！”头发花白的酒店前台向他们殷勤招手。“有什么能为二位效劳吗？”
“还有房间吗？”史蒂夫把自己的驾照拍在柜台上，连同一卷钞票，“抱歉我们没有预约。”
“哦，让我看看……男孩们，今天是你们的幸卝运日。”接待员敲了几下键盘。“最后一间大床房，enjoy!”他眉开眼笑地递上钥匙，那声“enjoy”令史蒂夫直起鸡皮疙瘩。
“谢谢。”
史蒂夫接过钥匙。巴基正专心浏览着旁边架子上的早餐菜单，看样子是没听见，最好是没听见。
“我们正在替LGBTQ群卝体募捐，如果您有多余的零钱，请考虑把它们放在这个罐子里。”热情的接待员摇了摇玻璃罐，仅有的几枚硬币叮当作响，“爱就是爱，请支持我们的社区！”
史蒂夫赶紧抽卝了张钞票塞卝进去，随后夹卝着巴基的胳膊落荒而逃。
旅馆一楼有间餐厅。临近中午，吧台附近聚卝集了不少人。地板上被人用粉笔画了一个巨大的五芒星，穿红白制卝服的酒店员工们正在一位戴眼镜的男士的指挥下搬动桌椅，布置会场。
看样子这里就有一个管事的。史蒂夫正要搭话，墙上钉着的横卝幅松了，眼看就要落到眼镜男头上，被巴基抢先一步用胳膊挡了下来。
“上帝，你救卝了卝我卝一卝命。”男人推住下滑的镜框，“你们好，我是主办人斯宾塞。你一定是萨姆了，”他指着巴基，“还有迪恩。”手指转向史蒂夫。
“少以貌取人，”巴基气鼓鼓地抗卝议，“谁是迪恩还说不准呢，等我找件像样的法兰绒衬衫……”
斯宾塞惊诧地扫了他一眼。“你还真有干劲，比赛还没开始呢。”
“什么比赛？”史蒂夫问。
“当然是Supernatural年度LARP推理大赛！”斯宾塞用露骨的眼神打量着两人的身材，前面和后面都没有放过。“看来今年有不少强有力的竞争者，着实令人期待。”
巴基的头又在疼了。“别告诉我还有奖杯。”他已经彻底失望了。原本他以为能藉此见到剧组成员，或者拿到主角的签卝名照呢，结果只是一帮粉丝自娱自乐的无聊聚会而已。
“你们是新来的？”斯宾塞有些意外。“每年大赛都会推举出最佳迪恩和最佳萨姆，获胜者将瓜分五千美元奖金！”见两位候选人不为所动，他决心再给点甜头。“老实说你们的胜算很大，就是需要换身行头，尤其是你这位穿星条旗的男朋友。”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门。“LARP讲究的就是一个真卝实。穿紧身衣的超级英雄如今已经过时啦，虽然有谣言说温彻斯特兄弟很可能加入DC宇宙。”
巴基的忍耐正在迅速接近临界点。“他是美国队长，我是冬兵，我们是他卝妈卝的复仇者，和他卝妈卝的DC没关系！”又是DC！为什么一说超级英雄这些人就只能联想到DC？
“不是DC的？”斯宾塞托着下巴陷入沉思。“等下，别给我提示……”他自信满满地打着响指，“黑袍纠察队！*”
巴基真的要揍人了。要不是史蒂夫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的腰，一场命卝案只怕在所难免。“冷静点，伙计，”他拽着巴基朝电梯的方向走去，“这个时空里并不存在复仇者，也没有美国队长和冬兵，你还没看出来吗？”
巴基胸膛起伏着。好吧，暂且把这些放到一边。“史蒂夫，为啥这里的人一眼看出我们是一对？”他从未摘过手套，因此不可能是戒指出卖了他。
史蒂夫回头望向大厅里身着各种款式的皮衣夹克和格子衬衫的粉丝们，每个“迪恩”身旁都陪伴着同卝性别的“萨姆”，无一例外。
“或许是因为你很有男子气概，他们觉得女人满足不了你。”**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巴基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倒是挺有道理。”
电梯门正在合上。史蒂夫抓卝住这难得的独处机会，勾住巴基脖子交换了一个略带汗味的吻。“待会你先进去洗澡。”他把带门牌号的钥匙交给他。
“你呢？”
“我去外面买点东西，牙膏牙刷，换洗衣物这些。”这么多年同卝居下来，他很了解巴基的生活习惯，以及对于清洁的需求。“咱们先把今卝晚对付过去。”
***
史蒂夫目送巴基走出电梯，随后按下一楼的按钮。他被告知可以从侧门自卝由出入旅馆，只要出示手臂上的印章即可。
在附近的沃尔玛超市采购完毕后，史蒂夫沿原路返回旅馆。门口的队伍依旧看不见尽头，两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在和比利交谈。两人个子都很高，史蒂夫不禁驻足多看了几眼。
回到旅馆房间里已经是下午一点。前来开门的巴基只裹了一条浴巾，发梢还在滴水。他们的房间在走廊拐角，空间有限，家具也比较简陋陈旧，唯一的亮点是床特别地大。
“史蒂夫你看，这尺寸该有California King吧！”巴基掀开床罩，拍了拍松卝软的鹅毛枕头。“难得遇到一张又大又舒适的床，我已经等不及晚上了。”
巴基单纯地只想好好睡一觉，毕竟没什么比洁白的床单和软硬适中的床垫更能抚卝慰劳累一天的灵魂，史蒂夫想到的却是它的其他功能。他从背后抱住巴基，吻着肩头机械臂的接缝处，也是他比较敏卝感的部位。“你知道，也不是非要晚上才行。”
腰间的手臂正在收紧，撩卝动长发的呼吸分外灼卝热……史蒂夫表达得很直白，巴基开始认真考虑在行动中途来一发的可行性，接着他又想到了那枚小小的沙漏，他们的朋友正在某处孤身奋战，生死未卜。
“抱歉，”他轻轻挣脱那令人流连的怀抱，“史蒂夫，我们得集中精力。”
“真的不行吗？”史蒂夫眨巴着狗狗眼，右手仍执拗地吸在巴基腰间。“我会搞快一点，我保证。”
这种时候发出笑声未免有点缺德。“速度快未必是好事，亲爱的。”巴基严肃地指出。
史蒂夫的蓝眼睛染上了忧郁。“好吧你是对的。我去洗澡。”
听见背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巴基叹了口气。他挨着床头坐下，抓起一个枕头盖住裆卝部，等那里的肿块消散。
那个眼神到底还是在巴基心里掀起了波澜。方才的措辞是不是太严厉了？说起来他也有责任，也许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他小题大做了……巴基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打开了史蒂夫带回来的购物袋。
反省的不止他一个。一墙之隔的浴卝室里，史蒂夫正在花洒下哗哗地给自己降温。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重要的同伴下落不明，回家的方法也不明朗，他居然还控卝制不住生理冲动，实在是有些丢人。真他卝妈卝的不专卝业！巴基多半会这么想吧。
史蒂夫苦笑着将头插卝进水幕里。萨姆时常调侃他们拌起嘴来就像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然而事实却是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肌肤之亲，巴基裸卝露的身卝体，哪怕只有一部分，仍旧能带给他初恋般的悸卝动。
万一最后还是回不去，在这个世界隐姓埋名，相伴终老也不错吧？一个没有超级英雄也没有超级恶卝棍的世界……
冰凉的的水流哗哗地冲过史蒂夫的手臂，那个鲜红的印章非但没有褪色，反而变得愈发清晰。
……
史蒂夫换上干净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顶着毛巾缓缓步出浴卝室。巴基主动过来给他擦头发。“嘿，你没有在生气吧？”他小心翼翼地问，“等这桩破事结束了，我会好好弥补你的，我保证。”
史蒂夫给他一个安心的笑。“那就说定了。衣服还喜欢吗？”他还记得巴基和斯宾塞的对话，为此在店里找了好久。
那件墨绿色的法兰绒衬衫非常合身。巴基弹了弹并不存在的帽檐，模仿迈克杰克逊的太空步在原地转了一圈。“棒极了，和迪恩第四季里的某件一模一样。”他露卝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开心得仿佛圣诞节提前降临。“谢谢你，哥们。”
等找到娜塔莎，顺利返回他们的时空，史蒂夫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把这部电视剧完整地刷上一遍。
“Shit，我忘记问斯宾塞关于娜塔莎的事了。”
“别担心，我有预感接下来还会撞见他。”
***
巴基放下剃须刀，哼着小调擦干净下巴上的泡沫，半湿的长发服帖地贴在脑后。他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操，这么弄反而更像温彻斯特家的老弟了。
他用手指扒拉了半天，最后还是用一根皮筋把发尾绑了起来。
门口探出史蒂夫的脑袋。“可以走了吗？”
“就来。”
进电梯前史蒂夫一直在挠胳膊。“伙计，你还好吗？”巴基关切地问。
“不知道，我好像对印泥过敏。”
史蒂夫抬起手肘，印在右前臂的印记微微发红鼓卝起，是典型的皮肤过敏症状。
“我的外套里有药膏，要我回去取么？”
“晚上再说吧，现在好像不太痒了。”
史蒂夫若无其事放下袖管，巴基也没有坚持。电梯叮地一响，一楼到了，他急着要去找斯宾塞问话。
电梯门一开他们就发现了目标。斯宾塞面色通红正在和人激烈地争辩什么，不时用手帕擦卝拭着镜片，史蒂夫发觉他的谈话对象正是方才出现在门口的高个男子。
史蒂夫率先走上前去。“下午好，这位先生遇上麻烦了吗？”
个子稍矮的圆脸男人和他的同伴对视了一眼，双双从西装外套里掏出证卝件。“FBI，我是Page探员，这位是我的搭档Plant探员，我们正在调卝查一起命卝案，你们必须立即停止今天的活动。”
Page探员的说辞无懈可击，和执卝法机卝构打了多年交道的史蒂夫却一眼看出他手里的证卝件是仿制品。他正要指出这点，后背被拍了一下。“迪恩？”他看到巴基瞪圆了眼睛，“还有萨姆？！我的老天爷啊。”
Page探员立刻收起了证卝件，身材高大的Plant探员不自然地笑了。“呃，斯宾塞，我们暂时先到这里，等下我还要找你问话，别跑太远。”他有一张苍白瘦削的脸，鼻梁很直，一头飘逸的棕发，长度和巴基差不多。结合巴基提到的名字，某个猜想正在史蒂夫脑子里成型。
但是这可能吗？即使是平行宇宙也未免过于离谱了。
打发走斯宾塞，Plant探员望着巴基伸过来的右手面露难色。“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
哦操，他没否认。
“史蒂夫，来见见温彻斯特兄弟，”巴基激动得语无伦次，“天启的终结者，将路西卝法踢回笼子里的大英雄，‘sАVing people, hunting things, the family business.’”
“不赖嘛，”伪装成Page探员的迪恩轻挑眉毛，“让我猜猜看，Carver Edlund的书迷？顺便一提，我喜欢你的衬衫。”
Plant探员（或者说萨姆）的反应却大相径庭。“你是Becky的朋友？”他紧张地四下张望，像是在确认出口的所在又像是在找什么人。
“呃，我们不熟。”巴基不知该怎么回答。在电视上见过算吗？“她太神神叨叨了，不是我的菜。迪恩，我也喜欢你的……西装。还有，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他上前一步，顶着萨姆戒备的目光在迪恩耳边低声报出一串网址，“BustyAsianBeauties.com。”
迪恩露卝出生无可恋的表情。“见鬼，那婊卝子养的把这个也写进了书里？！”
“不只是书，伙计，”巴基大声说，和美国总统握手时也没见他有这么兴高采烈。“还有连续剧Supernatural，以你们为主角拍了整整十五季。十五季！！”
迪恩像个傻卝瓜般张着嘴。虽然同处于震卝惊中，萨姆还是比他的兄长更快反应了过来。“迪恩，他们可能是从那个宇宙来的，”他撞了下迪恩的胳膊，“还记得巴尔别泽传卝送我们过去的宇宙吗？在那里我们是两个美国演员，演着一部没啥收视率的剧，好像就叫Supernatural来着。”
“那集我看过，”巴基悄声对史蒂夫说，“可恶的天使杀了米夏——他是卡斯提奥的扮演者，萨姆的扮演者和恶卝魔露比的扮演者结婚了，他们还在后院养羊驼。”
史蒂夫的大脑还停留在穿越到剧中世界那一步。听巴基的语气，Supernatural里的天使和他在圣经里读到的应该不是同一物种。
“哈，原来如此。”迪恩恍然大悟地点头。“Well，欢迎来到猎人的世界，祝你们玩得愉快。”
他们倒是没什么障碍就接受了自己的世界里闯入了穿越者。史蒂夫感到不可思议，不过很快他就会习惯的。
“我才不关心收视率，”巴基耸肩，“但如果萨姆说的是真的，我只能说是观众们有眼无珠。”
不时有穿法兰绒衬衫的粉丝端着酒杯经过他们身旁，从那些抱怨声中史蒂夫得知斯宾塞已经取消了下午和晚上的探险活动。“我们换个地方吧。”萨姆提议。
***
他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迪恩自说自话替所有人都点了起司汉堡和薯条，给自己加了苹果派和一瓶啤酒。“所以你们是谁？来我们的宇宙有何贵干？”他徒手拧掉瓶盖，先喝了一大口，眼睛始终围着史蒂夫和巴基打转，视线中带着怀疑。
“叫我巴基就行，这位是我的搭档史蒂夫。我们是具备特殊能力的特工，隶属于一个叫复仇者的组卝织，其主旨是维护世界和平。”
“巴基！”史蒂夫没想到巴基会这么快就把底细透给对方，这不符合行动纲领。
“别紧张，史蒂夫，你也说了这里没有复仇者，况且我们的任务很可能需要迪恩和萨姆。”
史蒂夫仍摸不着头脑。“我们需要吗？”他小声问巴基，对方报以肯定的眼神。
“复仇者？”迪恩喃喃自语。“听起来像查理玩的电脑游戏。呃，我得再喝点。”他也这么做了，并且直卝接卝干完了整整一瓶。
萨姆似乎早就对类似的情景见怪不怪。“你刚才提到的任务是什么？”他低头闻了闻碟子里的汉堡，随后不动声色地将它推向迪恩那边。
这次由巴基展示了手卝机中的存照。出乎史蒂夫的预料，那是一张中规中矩的证卝件照。
“哇哦，”迪恩赞赏地吹起口哨，“好正的妞，你女朋友？”
“是我们的同事，娜塔莎。她失踪了一个多月，我们掌握的情报透露她最后的位置就在这附近。至于女朋友，”巴基别有深意地望向史蒂夫，后者恰好也在看他。“我没有女朋友，男朋友倒是早就有了。”
见多识广的温彻斯特兄弟俩瞬间明了一切。“好样的，伙计，好样的（good for you）。”迪恩维持着僵硬的微笑，扭头对弟卝弟使了个眼色，“萨姆，我们的粉丝里还有直男吗？”
萨姆扁嘴。“显然没有。后来呢？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他熟练地转回了主题。
巴基把穿越过程大致交待了一遍。“我们想要找到娜塔莎，然后带她一起回去。但史蒂夫和我对魔法一窍不通，只知道这个——”他用薯条蘸着番茄酱在餐巾纸上画着。“就是这玩意把我们吸进了你们的宇宙。”
迪恩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巴尔别泽的符号，”他的语气很肯定。“见鬼，他又跑去别的时间线捣乱卝了？！”
史蒂夫不由得地想起洛基，看来每个宇宙都有令人头疼的恶作剧之神。
萨姆点了点头。“我们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要回去并不难，只要准备好所需材料，回到你们穿越而来的地点，重现符号然后念诵咒语即可。”
巴基笑嘻嘻地看着史蒂夫。“我就说他们能帮上忙。”他顶了下史蒂夫的肩膀，顺便从他餐盘里顺走了一大把薯条——他自己的已经见底了。
史蒂夫仍然心存疑虑。在巴基的热心普及下，他明白了supernatural主角们的日常工作就是打击各种（字面上的）妖魔鬼怪，咒语魔法什么的也是他们的专卝业领域，但那都是在电视剧里，事实真有如此简单吗？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端详着桌子对面的温彻斯特兄弟。萨姆似乎有副热心肠，至于迪恩……根据他的观察，也许他们应当再加点筹码。“你刚才说你们在调卝查命卝案？我们可以帮忙。”
不出所料，迪恩满脸都写着“老卝子只单干”。
“我们无意干涉你们的工作，只是互相帮助，各取所需。”史蒂夫补充，虽然他还不清楚具体该怎么帮。
迪恩发出一声嗤笑。“各取所需？你们能提卝供什么？”
“迪恩，”萨姆麻溜地出来打圆场，“眼下我们人手不足，卡斯提奥也不接电卝话。他们是探员，看起来也很能打，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他们去找他们的女孩，我们送他们回去，就这样。”迪恩的耐心似乎很有限。“萨米，我们正在处理一个棘手的案子，没时间也没精力给两个外星地球人提卝供保姆服卝务。”
“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合作，还有外星地球人是什么鬼？”
“回想一下我们有过的合作，有哪次是圆卝满收场的？和天使？吸血鬼？还是他卝妈卝的恶卝魔？我觉得外星地球人很棒，你能想出更好的词儿吗？”
……
瞧这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史蒂夫默默凑到巴基耳边。“他们真的是兄弟吗？”
“Tough love，史蒂夫。索尔和洛基也有打架的时候。”
“可是，洛基是领养的。”
“我不觉得这和血缘有关。”
……
最后还是萨姆成功说服了迪恩。“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她。”迪恩指着巴基的手卝机说。
哦这听上去一点也不怪。“抱歉，他不是这个意思。”萨姆试图挽回兄长的形象。
迪恩翻了个白眼。“随便你。”他站起身。“我要用下洗手间，萨姆，你给他们讲讲案情。”
迪恩离席后，萨姆肉卝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他总是这样吗？”史蒂夫问，出于好奇也出于同情。和迪恩的口无遮拦相比，托尼那些冒犯人的笑话简直不值一提。
“只有在钻牛角尖的时候，”萨姆苦笑，“我们追查的案子进入了死胡同，迪恩一心认为是他的错，唉。”接着他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大约七天前，在费城的酒吧发生了两起斗殴致卝死案卝件，两天后，迈阿密的一名男子用榔头敲死了同卝居中的恋人，随后在达拉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在射杀了他的父母和兄弟后开卝枪自卝杀。”
鼠标滚轮徐徐转动着，惨不忍睹的命卝案现场照片让巴基放下了汉堡，隔着屏幕他都能闻到血卝腥味。“这些案卝件表面上毫无关联，但迪恩和我深入调卝查后发现，所有嫌疑人都参加了一个月前在西雅图举行的Supernatural粉丝集卝会。我们从网站上得知还有第二场，就在这里。”说罢萨姆敲了下桌子。
“所以你们才要求斯宾塞终止活动。”史蒂夫表示赞许，“了不起，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嫌犯之间的联卝系……既然活动都取消了，下一步你们打算怎么办？”
来自行家的肯定令萨姆精神大振。他捋了把头发，继续向两人展示他的研究。“我向斯宾塞要来了与会者名单和活动使用的道具清单。这些人之前没有任何犯罪记录，连张超速罚单都没有，我们还没弄清是什么把他们变成了暴卝力杀卝人狂。”
“你用EMF扫描过会场了吗？”巴基插了进来。“Supernatural有一集讲的是举办漫展的酒店闹鬼，就是Carver Edlund粉丝见面会那集。”
“看不出你还是个资深粉丝。”说话的是迪恩。他应该从吧台绕了个道，手里多了瓶开了盖的啤酒。“西雅图的会场没问题，这里还没有被EMF过。萨姆，你不介意给它来个全面体检吧。”
萨姆对这项任务显然没多少积极性。“旅馆有五层，迪恩。”他嘟囔道。
“那就带上我们的新朋友，反正他们一副很想帮忙的样子。”
“你呢？”
“我去查看道具。”
“啊哈！”巴基啪地打了个响指。“诅咒物件！”
“Gosh，”迪恩斜了他一眼。“你究竟看了多少集？”
“足以让我成为一名猎人。”巴基用餐巾纸擦着嘴唇，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启他的首个超自然事卝件调卝查。“带上我吧，萨姆，我早就想试试EMF了。”
***
*黑袍纠察队（The Boys）第三季出现的角色士兵男孩由Jensen扮演，设定融合了盾冬铁，对标暗黑美队（或者说世界人卝民眼中的“美国”队长），非常带劲。Fuсking unprofessional是他的经典台词。
**史蒂夫引用的是SPN第二季11集的台词：You are kind of butch. They probaВLy think you're overcompensating. 文中稍加转译。
写着写着感觉老冰棍们有点儿傻fufu的。。。算了为了剧情能发展下去就强行忽略吧（迪恩：降智喷雾启动！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 推荐了此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