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The Universal Mistake 1

史蒂夫和巴基经历了怪事频出的一天。阴差阳错地，巴基得到了一个和偶像见面的机会。
故事比较长，容我慢慢编LOL

***

“粗糙。”

巴基第六次发表评论， 而电影才放到三分之一。

“你还没看到最精彩的部分呢。”史蒂夫企图用爆米花堵住他的嘴。“据说有段狙击镜头相当惊人。”

“我已经看够了。”巴基面无表情拨开送到嘴边的爆米花。“这就是影评人口中本世纪最写实的谍战片？得了吧，光是武器装备我就能说出不下十处破绽。还有这里——”他按住遥控器，倒回去几个镜头后按下暂停键。“就这个角度，从楼顶的狙击点能看到目标那才真是有鬼吧！”

史蒂夫侧过头看着他。“只是艺术表现而已。宝贝，你太较真了。”

巴基叹了口气。“我算是明白娜塔莎为什么受不了《红雀》了。”他呻吟着沉入沙发，用金属手掌盖住了眼睛。

他的职业病又犯了。

假设你有一个目标。为了获取情报你得想方设法接近他，比他妈妈还了解他的生活规律，饮食习惯，喜欢的类型（无论男女），兴趣爱好……如果任务是铲除那么需要的信息就更多了。他的作息，平日出入的场合，携带多少武器和保镖诸如此类。有些时候，你还得掌握对方在床上的某些小癖好——当然只是有些时候。

相比谍报，暗杀是更加精细，更加个人化的高级定制“服务”。厉害的刺客只要一次机会就能一锤定音。至少在冬兵看来，用两次甚至三次解决目标是相当不专业的行为。

“好吧，我们换部片子，”史蒂夫爽快地让步。看什么都无所谓，他只想和爱人度过一个轻松愉悦的夜晚。“你想看哪种类型？之前我加了几部在收藏夹里……”

巴基固执地抓着遥控器不放。“这次换我来选，老古董。”事实上他已经拿定了主意。“网飞上了一部叫Supernatural的剧，你出差时我断断续续看了几季，水准还挺高，超出了我对恐怖片的预期……”

絮叨的模样有点可爱，让史蒂夫忍不住亲了他一下。“我去拿啤酒。你还想要来点什么吗？”

“谢了，啤酒就足够啦！”

巴基顺利地在菜单里找到了想看的节目。过完前情预告后，他意识到史蒂夫还没回来。“宝贝，你被冰箱吃掉了吗？”

“巴基，请你过来一下。”

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史蒂夫用的是祈使句，这通常意味着有不好的事发生。巴基从沙发里跳起来，抄起茶几下的格洛克，猫着腰走向声音的来源。

房间里没有开灯，前神盾局长坐在他们新买的宜家餐桌旁，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要仔细看才能发现他面前的牛奶。“晚上好，”他举杯致意，“要来一杯吗？”

“弗瑞，”史蒂夫的脸色不太好看。“你来干什么？”

“我在城里办事，顺道来探望下我最中意的超级英雄们。”弗瑞呷了一口牛奶，“Jesus，脱脂奶？这玩意儿比水浓不了多少，你们居然咽得下去。”

巴基收起枪。“有话快说。”弗瑞绝不是那种半夜登门只为检查下属冰箱的家伙，他的出现说明事态已经超出了一般特工能处理的范围。“这次是谁给你惹祸了，神盾还是复仇者？”

“我就喜欢你单刀直入的态度，巴恩斯，”弗瑞抬起眼皮，“是罗曼诺夫，她失踪了。”

“她不是在度假么？”

“她想让人这样以为。”弗瑞神情复杂，似是羞于承认自己犯了个错误。“她在追查一桩案件。我们的计划是第七天由她单线向我汇报，然而一个月过去了，我没有收到只言片语。我派人搜查了所有的安全屋，也向Interpol和MI6打听过，没人了解她的情况，她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史蒂夫的神色转换成担忧。“还有谁知道这事？”

“只有我们三人。”

弗瑞慢慢起身，系好大衣上的牛角扣。“如果你们欠了她人情，现在是偿还的好时机。”丢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楼梯——自打看到美国队长被九头蛇围堵在电梯里的监控录像后，他就再也不坐电梯了。

时钟滴答地走着，巴基抱着手臂靠着冰箱门上，史蒂夫则像个钟摆似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两人还在消化弗瑞带来的消息。

毕竟那可是娜塔莎，即便失手也能化险为夷，连坟墓都无法令她安息的娜塔莎！复仇者至少参加过六次她的葬礼，史蒂夫还为她的墓碑题过字。

“史蒂夫，”巴基主动打破沉默，“要通知其他人吗？特别是克林特。”

史蒂夫摇了摇头。“万一她是有意掩盖行踪，这么做就是在帮倒忙。”这也正是巴基所担心的。如果出于某种原因娜塔莎正在某处潜伏，大张旗鼓的搜救行动反而会将她暴露在危险之中。

巴基摸着毛茸茸的下巴，三天懒散的居家生活让那里很是茂密。“看来我们只好低调行事了。”

“你怎么想？”

“我认为是时候把咱俩的年假取出来用了。”巴基大致有了个方向，“我去问问我的线人们，也许有人注意到了什么。”

“我也要打几个电话。”史蒂夫掏出手机。“不好意思，电影之夜只好改天了。”

“客气啥，娜也是我的朋友。”

 

***

“你确定是这里？”

德文郡的春天降临得比较早。史蒂夫将手插在上衣口袋里，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鲜花绿树掩映下的乡间别墅。他稍微设想了下一身紧身皮衣的黑寡妇行走在黄水仙花丛中的画面，不，完全不搭。

“‘鼹鼠’发给我的地址就是这儿。”巴基摇响木栅栏门边的铃铛。“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总之先碰碰运气吧。”

前来应门的是位头发全白的老妇人。也许是因为此地鲜有访客，她毫无顾忌地敞开家门，欢迎两位年轻人的到来。花草茶，甜点，三明治……她无情拒绝了史蒂夫伸出的援手，拄着拐杖一趟趟奔波于厨房和餐桌间，直到摆出一桌完整的英式下午茶。

英国人都这么好客吗？美国队长十分纳闷。

巴基倒是很享受如此热情洋溢的待客之道。在史蒂夫有机会道明来意之前，这家伙的嘴巴已经被香喷喷的栗子蛋糕塞满了。

几杯茶下肚后，老妇人才恩准他们开口。“远道而来的先生们，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她的英语带点爱尔兰口音，灰绿色的眼睛在老花镜片后闪闪发亮。

“夫人，这实在是太好吃了！”巴基发出含糊的赞美。他的腮帮子被撑得圆鼓鼓的，活像秋天里的仓鼠。

老太太笑得眼尾的褶子都开了。“Please，甜心，叫我汉娜，这是我母亲的食谱。”趁巴基不备，她偷偷捏了下他的小指头，两颊飞现少女般的红晕。

史蒂夫咳嗽了一下。“我想打听一个人。您最近见过她吗？”他将手机递过去，屏幕上的娜塔莎身穿灰色套头衫，双臂紧搂着一条傻笑中的金毛巡回犬，她画着淡雅的妆，红发松垮地挽在脑后，给人感觉就是个温柔可亲的邻家女孩。

汉娜眯起眼睛。“这不是伯蒂小姐吗？布里斯托大学的交换生，学建筑的。”她稍稍坐直了些，“怎么了，是她出事了吗？”

“这正是我们想要弄清楚的。”史蒂夫没有掩饰他的担忧。和年长的女性相处，共情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您看，她是我的表姐，我们关系很好，几乎天天通话，可是这些天她都没回我的电话，邮件也没有。”

“这真是太可怕了，”汉娜的反应正如预期。“我的孙女在意大利留学，我不敢想象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她身上……不好意思，我跑题了。”她往茶里加了两块糖，一边喝一边回忆，“大概十几天以前，我记得是个星期日，我做完礼拜，她在教堂门口叫住了我，说是普林斯牧师介绍她来的。”

巴基放下刀叉。“她找您有什么事？”

“我想想……噢对了，她对我们这里的一处古迹很感兴趣。我告诉她，那里已经没有人去了，因为预算问题市政厅也不肯出资修缮，现在只怕是变成了废墟，唉，太可惜了。”

史蒂夫和巴基面面相觑。“请告诉我怎么去那里。”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

所谓的古迹其实是座废弃的小礼拜堂，光看建筑风格应该不超过一百年。正如汉娜所说的，这片地区看不出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丰沛的水源和繁茂的植被将它变成了各类小型野生动物的天堂。

保险起见，史蒂夫仍将制服穿在里面，巴基则换上了轻便的潜行服，铁臂严实地裹在袖管里。

史蒂夫四下里巡视了一番，确认无人后，他向巴基打了个手势，推开爬满常青藤的大门。

阳光透过残破的彩绘玻璃，在天花板上画出五颜六色的花纹，风吹过空洞的门窗，发出毛骨悚然的呼呼声。史蒂夫用盾挡在胸前，巴基举着一挺轻机枪紧贴他身侧。

他们越过一排排腐朽破烂的木头椅子，除了几只惊飞的乌鸦和逃窜的野鼠，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寻常之处。史蒂夫逐渐放松了警惕，巴基也打开了话匣子——也许是由于方向盘在右边的缘故，这一路上他的搭档开得全神贯注，可把他给憋坏了。

“娜塔莎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还存着她的生活照。”

“也许吧，这又不是我偷拍的。”

巴基长长地哦了一声。史蒂夫从中嗅到了一丝怀疑的气息，他大概能猜到那颗脑袋里正在转些什么念头——这个傻瓜！

他用沉默折磨了对方几分钟，随即不紧不慢地做出澄清。“去年在萨姆家看超级碗，你用我的手机给她拍的照片，你忘了？”

“啊哈，我说怎么把她拍得那么好看。”巴基心虚地转移话题。“方才的茶水你一口都没喝，是不是有点失礼？”

“你倒是把蛋糕吃了个精光。”史蒂夫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她，这么做未免太轻率了。”他决定放过巴基，偶尔看这家伙吃醋还是挺好玩的。

“你以为她会在糕点中下毒？”巴基用枪管拨开拦路的蜘蛛网。“我事先做了背景调查，史蒂夫，她就是个和善好客的乡下老奶奶，这辈子连只马蜂也没杀过。”

“小心总不会出错。”

“哇哦，你居然说要小心……你是谁？把我可爱的小史蒂维怎么了？”巴基打趣道。“啊！妈的——”他被椅子旁边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下，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史蒂夫及时揽住了他的腰。“亲爱的，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他举起手电筒朝脚边照去，顿时收起笑容。

那是一条胳膊，人类的胳膊。

……

花了点时间弄掉压在上面的烂木板和残砖断瓦后，一具腐烂中的尸体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中。死者是名黑人男性，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头，穿着青灰色的对襟麻布长袍，脚上套着一双皱巴巴的布靴。这样的装束并不像英国本地人，倒像是高原地区的苦行僧侣。至于死因，应当是额头正中的弹孔。

巴基蹲下来查看那处弹孔。“没有烧伤痕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他把那颗脑袋扳过去，“出口也很小，看样子是远距离射击，一枪毙命。”他肯定地朝史蒂夫点点头，“是她的惯用手法。”

史蒂夫瞧着尸体若有所思。“他腰间的饰物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巴基站起来。“你觉得这家伙是干什么的？魔术师？”他在史蒂夫外套上反复擦拭着手指上沾到的黏液。见鬼，免洗消毒液被拉在车里了。

“是法师。”史蒂夫纠正。“我想起来了，我在纽约圣所见过类似的腰带。”

巴基围着尸体转了一圈。“史蒂夫，”他留意到地板上红色痕迹非常规整，并不像是血迹，“来帮我一把，他身下好像有东西。”

史蒂夫小心地挪开尸体。那是一个奇怪的符号，中心如同一把打开的伞，大小跟家里的咖啡桌差不多。

“看上去像是某种……符咒？”

巴基的眉头聚在了一起。史蒂夫掏出手机给符号拍了张照，在通讯录里调出奇异博士的号码。“斯蒂芬也许能帮忙。”他按下了发送。

“别忘了给尸体也拍一张。”巴基提醒他。“让他查查这家伙的身份。”

“你似乎很不安。”

“我不喜欢这走向。”巴基抓了抓头发。“不到危难关头娜是不会下狠手的。无论是能力还是意志力，她都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特工。但是他妈的魔法？它能把你的脑子搞乱！”

史蒂夫理解他的感受。和猩红女巫的初次对决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放心吧，斯蒂芬会找到答案的。”他把手放在巴基肩上。

巴基按住了那只手。“希望如此。”

地板突然开始震动，泥灰和石块簌簌地落在他们身上，一群乌鸦呱呱叫着往窗户上撞，慌不择路地像是在逃命。

“是地震！”史蒂夫用盾牌护住两人的脑袋。“快，先出去再说。”

就在这时，地板上的符号发出眩目的金色光芒，瞬间吞噬了距离较近的巴基的躯干。史蒂夫想要抓住他，但那束光像是有生命般将他也包住了。

“Shit——”

闪光过后，符号再次被尸体压在了身下，周遭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除了地上断成两截的机枪和骨碌碌旋转着的圆盾。

 

***

巴基被一股力量甩出灌木丛。他放低重心，靠铁臂刹车才堪堪止住了向前冲的势头。“What the……”他下意识地转身，正好接住了飞过来的史蒂夫。

在巴基的搀扶下，史蒂夫勉强站稳了脚跟。“巴基？”他拍了拍混沌不堪的脑袋。“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我只看到一阵白光……”巴基的眼睛有些发直，耳朵里也嗡嗡作响。“话说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们不是在教堂里面吗？”他正要迈步，却被史蒂夫用胳膊拦住。“危险！”

一辆轿车按着喇叭从两人面前呼啸而过，司机隔着车窗送给他们一记中指。

巴基这才发觉他们在一条公路边上，就附近树林的茂密程度判断，很可能是条州际公路……州际公路？

不远处的路牌印证了他的猜想：明尼阿波利斯，还有76英里。

他们怎么就突然就回到美国境内了？

“史蒂夫，”巴基终于琢磨出了点门道，“我们好像经历了瞬移。肯定是那符号搞的鬼，可恶的魔法！”

“我也这么想。”史蒂夫打开手机。“零格信号，真棒。”他举起手机一通摇晃。“也不知道给斯蒂芬的短信发出去了没有。”

眼前一望无际的道路令巴基一筹莫展。“我讨厌乡下。”他泄气地踢着脚边的石子。烈日当空，他和史蒂夫被困在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汗流浃背，满身泥灰，没有手机信号，没有交通工具，也没有伏特加，还有比这更糟的吗？

史蒂夫靠抚摸后颈来安抚他的搭档，同样的方法也适用于萨姆家的大黄猫。“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宝贝，你饿吗？”此刻他无比想念那顿因为过于防备而错过的下午茶。

“我想冲个澡。”巴基嘀咕。

 

***

他们沿着公路走了半小时才搭上了一辆拉货的卡车。司机大叔把他们带到最近的小镇，停在了加油站的便利店前。

货架上的物品种类不多却很便宜。巴基装了满满一兜矿泉水、能量棒、薯片、口香糖和三明治，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然而他们的坏运气还没到头，结账时史蒂夫的信用卡出了问题。

负责收银的女孩翻来覆去地检视那张薄薄的卡片。“先生，这上面显示您的卡2032年到期？”*

“是的，有问题吗？”

“今年是2015年。”女孩仍然彬彬有礼，狐疑的眼神却透露出她正试图弄明白这两个英俊的年轻人是不是诈骗犯。“可能是银行印错了。您还有别的卡吗？”

史蒂夫像是被索尔的神锤砸到了脑壳，幸好他的反应还算迅速，立刻用钞票付了钱。谢天谢地，十五年后的美利坚用的还是同样的货币。

巴基梦游般地跟着他走出便利店。“史蒂夫，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我们他妈地回到了2015年？”他的脸色略有些苍白，“我以为只有他妈的量子领域才能做到这些？”

“显然，魔法也能实现。”这一天里发生的事大多无法用常理解释，以至于史蒂夫反而见怪不怪了。“目前还不知道我们正在经历的是同一宇宙的单一时间线，还是不同宇宙的不同时间线。”他一本正经地说。

“你在说顺口溜吗？”巴基一屁股坐在人行道上。“又是宇宙又是时间线的，我的脑袋快爆炸了！”他抱怨道。

无限战争后史蒂夫给他解释过时空穿越的概念，比克格勃的通讯密码还混乱。虽然不好意思讲，他觉得史蒂夫自己也没有完全搞懂。不过管他呢，他们不是科学家，没必要在不擅长的领域瞎较真，只要清楚怎么利用它达到目的就行啦！

当务之急是尽快回到他们的时空去，可到底该怎么做呢？娜塔莎又在哪里？

“巴基，你看那是什么？”

史蒂夫突然伸直了手臂，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巴基瞧见一个沙漏状的符号，端正地刻在油泵外侧。“天哪，”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是黑寡妇的记号！”

“要不就是这个宇宙也有个娜塔莎，要不就是我们的娜塔莎也穿越了。”史蒂夫的话音中充满希望，鼓舞人心可是他的长项。“不论哪种可能性都值得调查一番，你认为呢？”

巴基相信他们的好运气是真的要来了。“当然！”他兴奋地跳了起来。

 

***

两人一致认为应当去人流量大的地方打听并收集情报。酒吧自然是首选，但眼下还没到开业时间。

拐角处有不少人在排队，巴基自告奋勇跑去一探究竟，原来这里正在举行漫展，不少粉丝为此特意从外地甚至国外赶来。机不可失，巴基不由分说就把史蒂夫拉进了队伍里。

“举办方是个酒店。”巴基指着头顶掉漆的招牌，“这下连落脚的地方都有了，一石二鸟！”

史蒂夫倒没那么乐观。“你觉得还会有空房间么？我们连预订都没有。”并且这队伍也太他妈长了。

“到时候再说。”巴基拆开薯片咯吱咯吱嚼了起来。“吃吗？”他把袋子递过去。

……

消耗完薯片和三明治，他俩也排到了门口。入口处的门童手持记事板，正在一一核对与会者的身份信息。

“复仇者执行公务。”巴基吐出这几个单词，拉着史蒂夫就往里走。照理说这就足够了，托尼若是知道他们还老实地排了半天队肯定会笑疯的。

“请等一下，”门童似乎并不买账。“这是独家活动，只有登记过的客人才能参加，我需要二位的姓名。”

“当真？”

巴基退回来，掀开史蒂夫的外套给他看底下红蓝白色的制服，“这家伙是美国队长，超级英雄，有没有想起点什么（rings a bell），比利？”他读着铭牌上的名字。

“超级英雄？”比利疑惑地重复。“呃，这边是Supernatural专场。DC在隔壁，希尔顿酒店。”

“你说这是Supernatural的展？”听到正在追的剧集的名字让巴基两眼放光，也暂时忽略了比利的错误。“好极了，这下老子非进去不可。”他活动着手腕，看架势是打算硬闯了。

史蒂夫赶紧插在了他和比利之间。“不好意思我们事先没有登记，还有其他法子吗？”他心平气和地问。

“今天是特别活动，仅限LARP出席。”比利上下打量着两人。“虽然衣服逊了点，但也不是不行……”

“啥是他妈的LARP？”巴基忍不住问，又是他妈的缩写。人类发明字母是为了遣词造句，现在好了，全世界的傻瓜都在用它们对暗号。

“Life Action Role Play，真人角色扮演。”比利解释。“先生，请把袖子撸上去。”他对史蒂夫说。

史蒂夫照做了。橡皮章落下，一个翅膀形状的红色印记盖在了他的右前臂。“好了，现在你是迪恩。”比利转向巴基，“这也就意味着，你是萨姆温彻斯特。”

“What？”巴基握紧他的铁拳。“妈的凭什么他是迪恩？是老子不够帅吗？还是不够高？**嗯？？？”

“哇哦，别激动，哥们。”比利防备地抬起手，“你的发型更适合萨姆，不是吗？”

“巴基，”史蒂夫小声提醒他，“任务，娜塔莎，集中注意，okay？”

“哼！”

巴基只好把不满压了下去。临走前他狠狠瞪了比利一眼，刀锋般锐利的眼神让小伙子脖子上阵阵发凉。“可怕的DC粉，”比利喃喃自语，“下一位！”

 

TBD

 

*美国信用卡有效期一般是3到5年。

**温彻斯特兄弟俩都是小巨人，哥哥一米八五，弟弟一米九三，一米七八的冬哥表示亚历山大。

Cue DC的一个原因是Supernatural是华纳旗下。迪恩的演员Jensen还cos过红头罩，给老爷和Jay都配过音（什么世界线的收缩hhh

温家双煞下集登场≖‿≖

喜欢双皮奶的小伙伴看出符咒出自哪里了吗？